第一個世界：戰爭、乾旱、大規模雨林濫伐、海灣污染、勞工剝削、動盪政局、公共衛生系統崩潰、軍事迫害、強制驅離、自然資源掠奪、地下水源掏空、糧食匱乏...

 

第二個世界：穩定供貨的生鮮超市、治安良好、家庭穩定、醫療技術進步、自由、公平的勞資關係、基本人權、社會福利、永續與再生能源、經濟繁榮、社會階級流動...

 

在這兩個世界之間，只有一大群一大群的鳥。

 

數以千計的候鳥在來回遷徙的空中留下不可思議的蹤跡。遷徙，毫不間斷地遷徙。鳥群擺動翅膀騰空，越飛越高，飛越我們居住的星球，飛越銀河系，穿梭在純粹物質間、宇宙、血液、細胞、武器、原子、電子、廣告、粒子、意識形態、恐懼、垃圾、希望以及生命。宇宙間沒有任何東西是絕對寧靜的。沈默是希臘神話裡獅頭蛇尾的吐火女妖奇美拉。而這之間如真理般持續不間斷的只有遷徙。

 

若要暫停電子運動是違反物理準則不可達成之事，那築下通天高牆好防止鳥群遷徙的意義何在呢？